共享主义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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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个中国内地动漫爱好者,应该会明白我在说什么。这是一个几乎完全依靠爱好者自己的信息传送能力建立起来的消费市场,其中真假混杂、情思凝结的情况也是相当严重。如果你每个月面对数份以官方自居的日刊和网络上铺天盖地、随时更新的真假情报,又被逼着从这上万的资料里整理出几条不过百余字的正确新闻,即使想不动大脑也不行。
所以说网络时代也只是为我们多开通出一条有利有弊的信息搜集渠道罢了,要不要用大脑,依然取决于使用者自己。我最烦COPY时代的主要问题还是这样下去真正的“原创”迟早会变成传说中物,只剩下在使用中不断进化的、没有原型的无数副本。
山本宽和KUSO名作的做法大行其道,其实正是这样一种趋势的体现。


王晓峰对信息时代和网络搜索文化的评析真的很中我意。
话又说回来,信息爆炸后,如何更高效地搜集、记取、整理、甄别、处理真假交杂的信息,这也是人类必须要面对的进化方向呢。未来是否真的会有个大巴掌,还是“只不过”是人类的世界观以讹传讹“而已”呢?
信息多了,判断的难度会变大,所以其实真正的GOOGLE住民或WIKI住民,其实比单纯依赖纸质媒体的人,更多地使用自己的大脑,尽管这种使用很多时候是强迫性质的。面对多样的信息而失去判断的,只是尚未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吧。
其实看开了,谬误的信息文明其实也没啥关系嘛,宫老爹向往的“没有我们的世界”不是挺好的嘛,人类文明中有保存价值的就只有数学、音乐和美术而已。

共享主义谬误
带三个表 @ 2008-10-14 4:14:00 分类: 杂谈
阎崇年先生很冤枉地被人打了一个嘴巴,因为那些语录不是他说的,到底是谁说的,估计会有好事者通过人肉搜索找出“元凶”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揪出来又能怎样,总不能安上一个破坏民族团结的罪名拉出去暴打一顿吧。我觉得,人们在反思阎崇年先生被打事件时多是从道恕y或学术角度入手,忽略了一个我们眼前的最大凶手——互联网,这东西的好处我就不说了,坏处是它的出现给人类文明制造了最大面积的谬误。以现在为时间线,如果查找一百年前的史料,你大概都能看出个子丑寅卯,不然阎先生研究清史也不会有那么多成就。但是一百年后我们的后代来研究宋祖恕y,能把他们的头疼死,因为他们可能面对一堆上千万字的史料,并且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一句是情思凝结。可怜的我们的后代啊。看来有必要建议国际互联网机构推出新的HTML标准,每个页面最多只能写两百字,就像以前把字写在羊皮和竹简上一样,那样肯定字里行间都充满智慧。

自从有了互联网,语录这种言简意赅的警句便流行了,最早流行的是韩乔生老师的语录,这事跟我有点关系,最早我把很多中央电视台体育解说员的口误收集在一起,放在网上,后来流行了,等绕一圈回来我一看,怎么都成韩乔生老师的口误了?原来还标有宋世雄、孙正平、宁辛以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电视台的主持人的名字,这回好,全都让韩老师一个人“独吞”了。

互联网最大的特点就是信息量大,真实性差,传来传去就都变成民间文学了,当我在网上查找自己的信息时,查到很多让我哭笑不得信息,把我跟很多人嫁接在了一起。Who Am I?我还没失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们都喜欢依赖这个错误百出的互联网,并且深信不疑。曾有媒体出过这样倒乌龙的笑话,一个记者图省事,在网上拼贴文章,结果不留神把自己同事的文章剪过来发表。互联网创造了一种共享主义,就是越来越多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向这个虚拟空间站释放越来越多的智慧垃圾,并且,不管提供者还是共享者都忽略了版权,当这个共享主义幽灵在我们的眼前晃荡的时候,出处已经变得不重要了,没多少人有意识去鉴别其中的真伪。

大家每天都在用搜索引恕タ,都在查阅各种民间版本的线上百科全书,当一种行为变成习惯后,就忽略了其中的局限和错误,鬼知道将来会不会出现这些错误堆积到一定程度可能改变我们的世界观。

如果你眼前只有一只表,你很容易判断时间,但是如果有三只表呢?你会相信哪一只呢?或者在你面前摆着三只世界上最昂贵的手表——芝柏、宝珀、江诗丹顿,它们的时针指的都一样,但是秒针指的不一样,你觉得哪个最准确呢?这说明一个问题,信息越多越让你缺乏判断。信息时代信息可复制性让其准确度降到了人类有史以来的最低限度。我想早晚有一天人类要为这种谬误的信息文明还债的,那时候指不定是什么东西抽我们人类一个大嘴巴呢。